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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桂林西行,一路翻山越岭,5个半小时抵达融水县。贝江,其主 流发源于九万大山的三防河,在贝江口注入融江,全长146公里。乘游 船沿江顺流而下,两岸虽山势平平,却植满竹木,满目郁郁葱葱。因是 人工栽培,伐去一批又植上一批,一片片树木间色差分明,绿的层次非 常丰富。一江水更是清澈见底,绝无半点污染。青色间褐色的鹅卵石和 碧绿的丝丝水草,构成精彩的水底世界。阳光灿烂,波浪跳动出万条金 线。苗家木楼掩映在绿树间,这些木楼多是一幢三至五间,两头带偏 舍,楼分三层,底楼养牲畜和家禽,中层住人,顶楼存放粮食和杂物。 40分钟后,船工冲着山寨高喊了几声,不一会儿,传来了悠扬的乐 声。寨门那儿,一位苗家老汉率领一班“达亨”(苗家后生)吹奏着芦 笙。老汉是寨子的“寨佬”,导游戏称他为“苗王”。寨佬,苗语叫“爸扬”, 旧时是全寨的代表、权威和执法者。他不是自封或世袭的,而是寨民们 公推的领袖,具有丰富的经验,通晓法理,办事热心,无私公正。60年代 中后期,寨佬制被废除,但近年来寨佬活动又有恢复,不少寨佬还被选 为乡、县的人民代表。寨门前,还有一班身着艳丽苗装的娃娃也合在一 起吹着芦笙,虽不成调,却有板有样,十分可爱。上岸入寨,接过“达配” (苗家姑娘)敬献的小杯糯米甜酒,一饮而尽。按导游的关照,在托盘上 放一角至五角小钱以作答谢,不过必须是单数,因为苗家视单数为 吉祥。 寨里有个广场,中间立着一个苗家的图腾。它与融水县城的标志 一样,只是木制的且饰以绚丽的色彩,比起县城一色的水泥雕塑来耀 眼得多。场边小摊的苗家纪念品惹人喜爱,蜡染、苗绣制品和银器等, 令人眼花缭乱。芦笙以当地盛产的竹子制成,吹奏芦笙不仅是苗家平 日最喜爱的娱乐,而且以此传达友情,喜庆之时也总少不了它。吹芦笙 踩堂是苗家传统的文化活动,芦笙节更是苗家最喜爱的节日。花上16 元买把芦笙,再花2元租套苗家衣服,来张“达亨”和“达配”的合影很 有趣。来宾纷纷与达配合影留念,更多的则争先恐后抢着和一位十分 漂亮的达配合影。而那位达配倒非常大方,每每总是按苗家的示爱方 式.捏着男士的耳朵,用脚尖轻踩着他的脚背。 随着鼓声和芦笙乐起,歌舞表演开始了,穿着盛装的男女青年跳 起了欢快优美的欢迎舞和伞舞。拉鼓舞,表现了传统节日“希牛”(拉鼓 节)的热闹场面。苗家每3年举行一次小节,拉5尺长的小鼓;每13年 举行一次大节,拉5尺长的大鼓。不管是小节、大节,都狂欢3天3夜。 哪寨举行拉鼓节,附近的乡民都赶来。先由寨佬领唱拉鼓歌,3、5首歌 谣后,由人数相等的本寨青年与外村青年对拉,就象拔河比赛那样。小 节要杀3头猪,大节则杀13头猪。杀猪后,将煮熟的猪肉用竹签穿成 一串,每串有半斤,不分主客,每人一串,拉鼓胜者两串,以作奖励。入 夜,拉鼓胜者和杀猪能手就有很多姑娘找他们对歌,因为胜者可带来 林粮丰收、六畜兴旺的好运。有些男女正是在此时找到意中人的。拉鼓 舞的最后,游客们被邀请上去,宾主分作两队,你来我往,争夺得好不 激烈。团结舞把整场演出推向了高潮,游客齐上与主人手拉手共舞。男 女间相互踩脚,“情意绵绵”。达亨们齐上,把一位年轻女游客抬起来。 达配们也不示弱,抓住一位年轻的男宾抬起就跑,惹得全场一阵哄 笑。 演出结束后,我们在苗家用山寨风味午餐。席间,达亨、达配们频 频敬酒,最后则成了灌酒。达亨攻女宾,达配抓男客。导游在船上曾告 诫带眼镜的小伙们,小心被苗妹抢去当苗寨女婿.因为她们特别喜爱 带眼镜的小伙子,现在看来并非如此,只要是被抓住,便有4、5个达配 围上来,捏耳踩脚,不由分说先灌上3大碗交杯酒。正专心于抢镜头的 我也没被放过,突如其来的4大碗酒把不善喝酒的我灌得酩酊大醉。 挥手告别苗寨时,岸上又响起了芦笙,船上的游客齐声高呼“呀 呜”(苗语再见的意思)。在贝江口摇晃晃上岸,我醉卧路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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